往事如风散文

往事如风散文

童年的麦田，长大的村庄，即便吋间过去四十余年，一些场景，一些画面，斧凿刀刻一般，深深的留着印记。

老家、童年、场头、麦田，往事如风，从很久以前迎面刮来……

小满过后，芒种便近了。早早晚晚，总有布谷鸟高一声低一声的叫唤着，不断地提醒人们，又到了收获的季节。

进入五月，天气一天比一天热了起来。几朵白云，悠然在天边飘浮着，游来移去，把夏日的天空，衬托得高远而辽阔。冉冉上升的太阳，像一个硕大的火球，悬挂在空中，它不断散发出炽热的光芒，火辣辣的炙烤着大地。一阵紧似一阵的南风，带着一股热腾腾的气流左冲右突，它们长驱直入，浩浩荡荡，热烈而奔放地吹过乡野，吹过不断涌动的麦浪。前两天还有些青涩的麦田，很快便被燥热的南风抽干了水份，变得一片金黄。那些齐刷刷站立的麦子，全都弯着沉甸甸的麦穗。

五月的乡村，家前屋后的树木，不论粗细高矮，全都葱绿着。那油亮亮的叶子，生机勃勃，仪态万千，婆娑起舞，随风摇曳;这些新生的枝叶，长势旺盛，充满活力，散发着芬芳的气息。田头和路边，翠色盈盈的野草，从泥土深处挤出来，也都扭着脖子，探着脑袋，用好奇的目光，不断地向四处张望;五月的田野，随风起伏的麦浪，犹如一片金色的海洋，空气中到处浮动着的，是只有在田野里劳作过的人才能感受到的，麦子成熟之后那淡淡的麦香。

晚霞烧红了天边，随风摇摆的炊烟，袅袅越过树梢，缓缓散入空中。天近黄昏，收工回来的母亲，进门就大声地对我们说，“明天开始收麦子了。”那声音听上去，是充满已久的期待。

母亲把从生产队领回的标过号头的新镰刀，放在院墙边的磨刀石旁;又把同号头的草帽随手挂在门外的土墙上，薄暮余辉，光影斜映着斑驳的土墙。土墙的屋檐下，一排长短不一的钉子上，挂着柳编的草篓，拾草的筢子，常用的麻绳，洗菜的挎篮……在这些属于农家的旧物件之间，母亲的新草帽很是醒目，金黄麦秸编成的草帽上，“农业学大寨”五个红字泛着朴素的光芒，没被汗水浸过的白色帽带，打着活结挂在土墙上，极像是一件艺术品，让人看着就心生欢喜，忍不住想伸手取下草帽，戴在头上。

母亲是生产队的劳动能手、常被评为县里和公社的“三八红旗手”，屋里的墙上贴满了母亲得的奖状。那些年的母亲，作为我们大队的大队长兼妇女主任，每年的麦收时节，她总要瘦掉好几斤。长达二十多天的麦收，田头是“黄金铺地，老少弯腰”，母亲每天起早贪黑地，忙在一块又一块麦田里。为抢收麦子，有时忙在田头的母亲，连饭都来不及回来吃，是奶奶把烙好的饼子，裹着咸菜，让我或是妹妹给母亲送到田头。那时队里的麦子，差不多全是母亲带领庄上的姑娘和妇女，顶着烈日和月光割下的。

“你先吃饭吧，刀放哪，留给我晚饭后再磨。”奶奶坐在门口切着猪草，见母亲回来，她站起身，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便走进了厨房。略显疲惫的母亲，也没有去接奶奶的话，只是微笑着，一脸感激的望向奶奶。母亲常说奶奶是她的坚强后盾。为了支持母亲工作，奶奶几乎包揽了全部的家务。趁母亲洗脸洗手的当口，奶奶已经开始盛晚饭了，桌边，早就饿了的妹妹和弟弟端坐着在等母亲。

初夏的夜晚，天气比较凉爽，劳累了一天的人们早早进入了梦乡。那些清晨围着树梢欢叫的小鸟，悄无声息地全都隐进了夜色里;那些白天在草堆边刨食的鸡群，在小河里游来荡去的鹅鸭，也都各自归了宿处。只有白日里喜欢在门前场地上撒欢的小狗，此刻依旧趴在门边，支楞着警觉的耳朵，偶尔吼叫一两声，扛破乡村夜晚的宁静。

哄着了弟弟之后，母亲从盛放衣服的箱子里，找出两件厚实一些的旧衣服，又找出了一双脱了线的护袖。昏黄的油灯下，母亲仔细地把衣服的破损处补好，把护袖的松紧口缝紧了一些，母亲在为明天的开镰做着准备。母亲缝补的旧衣服，是常年在外工作的父亲穿旧的工作服，那劳动布做成的工作服，虽然破旧了，依然很密实，穿着它割麦子，可以阻挡尖细的麦芒。

屋外，上弦月斜挂在天际，清凉的月辉洒满了院落，几颗疏朗的星星，隔着银河遥遥相望。院墙边，奶奶坐在小板凳上，脚边的矮木桶里盛着半桶水，水面上倒映着一弯月亮。奶奶用手往磨刀石上撩水，再用力的磨着镰刀;桶里的月亮在摇晃，晃着晃着就碎了，奶奶专心的在磨刀，没有抬眼去看天上的月亮，也没看水中的月亮。奶奶只想把刀磨得再锋利一些，奶奶说把刀磨快一些，能为割麦的母亲省些力气。

寂静的夜晚，又是一阵南风吹来，从敞开的门口，钻进了屋子。桌上的灯花摇晃了两下，又稳稳地站住了。母亲咬断最后一个线头，站起身，直了直腰，走到屋门口。

月光如水，倾泻在整个院落。抬头仰望，母亲的目光和月光相遇，母亲的目光近乎膜拜，她是喜欢月夜的，喜欢这皎洁明亮的月光。想到明天早上麦收开镰，想到往后的月夜也能够抢收麦子，笑意挂在母亲脸上......

醉里，舞文解忧忧更忧，梦里，砚墨浇愁愁更愁。

有些爱，只好藏在心里；有些情，只能留在梦中。

自你转身后，刺痛，开始落脚我的心房；愁思，慢慢驻留我的素笺。

如烟、似罂地恋上了你空间的味道，暖暖的，融融的。然，劫后，荒草凄凄，满目疮痍，昔日的繁花似锦，已成了今日的妆奁懒理。恹恹然，惨惨然，漠漠然，淡淡然……你，以隐隐清欢，洇一帘落寞；我，用浓墨淡笔，画一纸凄凉。若有缘，为何手难牵？若无缘，为何将你恋？若有缘，为何梦难圆？若无缘，为何剪不断？我越写心越乱。

无从释放的凌乱，无法醒来的温梦。渴望着与你心灵的再次私语与对白，却总是无法把我的情根再深植入你的沃土。心波澜起的文字，合着心绪的起落，在秋风中飘零，袖一脉秋意，怀一月寒瘦，闻两耳心凉，墨几语骇俗。

不想再在寂夜把你想起，只因你尘心已封，再也不贪一晌温暖；不想再在雨中把你念起，只因你快刀乱麻，再也不恋一昔往情。我一路饮尽沧桑，本想饱览一眼你那迷人的风光。哪知？曲未终，人已散；情未尽，灯已灭。是谁于暗中用一抹淡然与漠然置换了那抹心念和心碎？又是谁故意曲解与中伤了那份知心与知意？别了，那曾明媚了一春的轻舞飞扬；别了，那曾清凉了一夏的浅笑盈盈。

山已非山，水亦非水。有谁知道我微笑向淡背后的薄凉与寂伤？不变的心梦，肥养、疯长了蔓延的情愫，醉里舞文解忧忧更忧，梦里砚墨浇愁愁更愁。

你转身的那天，连绵夜雨恰似我心。经殿的香雾，迷蒙了我梵唱的真言，无处典当的墨泪，蘸着悠悠的牵念，只泼不进你高筑的心墙。

月光泻地，只是无梦相赠；孤鸿哀鸣，只因无梦相牵。心触相思弦，你总无端的把我推离，却又怨怨的，脉脉的把我不舍。

空谷梵唱，凄音入耳。然，无心难懂黍离悲，无尘难猜桃溪笺。桃花溪水，你，一笔落墨，一笔画心，只是有谁懂这落笔之人？又有谁懂这桃溪之人？琵琶空语，三世绕梁，我还是我的过路客，你还是你的画中人。我还是念我所念，你还是叹你所叹；我还是惜我所惜，你还是忧你所忧；我 ……此处隐藏6345个字……景照了几张相后，就检票入园了。当白色大理石雕塑劲舞赫然入怀的一刻，我脱口说在我们家乡，这两个人摔跤的方式叫支架子。引得妻子和胖墩墩的小姨子足足笑了好几天。

我们一行沿长廊迤逦而上，然后随着熙攘的人群穿越水上桥榭，爬上了虽微缩却也雄伟的长城，再绕过水中阁餐厅、冷饮店，在卧龙的脊背上坐下就餐。小舅子酒量很好，我们俩喝净一瓶白酒后，又喝了一些啤酒，究竟是多少，现在已记不清了。

酒足饭饱，大家乘兴租脚踏船游湖。天蓝水碧，清风徐来，摇曳的轻舟溅起一轮一轮青春的激情与生活的浪花不知是清波美景醉了我，还是刚才的小烧酒醉了我，脚踏船即将靠岸的一瞬，正站在船尾摄像的我忽然一斜仄，被船给扔进了水里。幸好水不深才及腰，我又没有摔倒，好歹护住了摄像机。站在水里透过镜头，我看见那条船上率直爽朗的丈母娘正笑得前仰后合。

后来，我只顾躺在龙脊上晾晒衣裤和心情。朦朦胧胧，感觉太阳好温暖，景园真可爱，生活很美好

往事如风，在心头疏疏离离的缱绻间兴起，在景园蓊蓊郁郁的林荫里徜徉。如今，过了繁盛期的景园早已让位于油田乐园、铁人广场等旅游休闲的后起之秀，就像一代代默默无闻、勤于奉献，耗尽了青春年华、心力才智，悄然退役的伟大士兵和建设者们一样。因此，每次来景园漫步，我都怀着崇敬的心情，仿佛读一部书，重温一段历史，缅怀一抹峥嵘的岁月与快乐的时光。

当然，早已不收门票的景园难免有些捉襟见肘：水少了点活力多了些深沉，山少了点疏朗多了些幽暗，小径上、广场里少了点欢笑多了些寂寥。最让人触目伤怀的是十二属相那里，汉白玉的猪鼻子、狗耳朵，似乎都被心狠手辣的馋嘴鸦弄去下酒了。我的属相兔子，更是惨不忍睹。原本雌雄一对相依相爱的，现在只剩下一只形影相吊，孤单可怜。于是，我就愤愤的想：许是谁请回家当镇宅之宝，或者当祖先三百九叩供奉了吧？

还有那所名仕会馆，与园的氛围极不协调。什么时候开业的，什么人经营的、什么人经常光顾，提供什么样服务，都讳莫如深。我也曾接近白衫黑裙的迎宾小姐，试图探个究竟。但她们目光扑朔，说就是个餐厅饭店。于是，我愈加迷惑了：饭店为什么起了个会馆的名字，还名仕？无非就是有权有势、有钱有名的贵族呗。时下不少会馆藏污纳垢，甚至比北京查处的天上人间还天上人间

记忆犹新，风景已老。成长、成熟，这是生命的规律，自然的规律。对于规律，只能遵循，顺其自然，不能害怕，更不能违拗。何况，谁又能够禁得住成长、成熟的诱惑呢？希望在前，路在脚下生活、社会正是在这个过程中，保持新鲜的活力、动力，不断进步、臻于完美的。

就在本文即将收尾搁笔的时候，我又去了一趟景园。我看见一位漆工正攀援着为水榭顶端那株白蘑菇刷漆。他油饰得极其认真，仿佛在作一幅画，在琢一尊雕塑，在从事一项神圣的事业。我由衷的感谢他，也暗自为景园庆幸。

我还信步登上了观景台的最高点。前方，一座座高楼正昂首挺胸，拔地而起。震荡机、打桩机的轻吟浅唱，俨然接生婆一声声喜不胜收的啼唤它们是荒原的孩子，让胡路的孩子孩子，是石油的未来，城市的希望。

夕阳西下了。吊装机修长的臂膀在满天的晚霞间画出了一条条生动的弧线。它时而上时而下，时而左时而右，节奏铿锵，舒展刚健，仿佛在指挥一场高亢雄浑的城区建设、发展大协奏。而此时的景园，就像一位历尽沧桑的母亲，静默的偎依在夕阳与这乐章厚重的旋律里

她属于那种典雅而又标致的美女，一双水灵的大眼睛，忽闪闪的，笑起来，一排整齐白洁的牙齿，尤如珍珠般地闪亮，微微地一抿嘴，配上她优美的身段，东方女性的神韵美在她身上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展现。

她踏入大学那会儿，因为自己美丽的容颜，曾招来无数双思慕眼神的追求和妒嫉，她就像一只骄傲的公主，傲视群雄。

她出生在一个知识分子家庭，父亲是一位音乐教授，母亲是一位画家，书香门第的她，从小耳濡目染，在艺术的熏陶下，塑造了她优雅而不凡的气质。

在青春而多情的大学校园内，她没有动过心，更没有让那份情窦在一个不靠谱的地儿初开，她有着自己的想法，对爱、爱情更是有着独到的见解。

她认为爱应该像清澈的湖水一样，一眼望到底，而她就是湖中的一尾鱼儿，能自由地游弋、畅快的呼吸，而绝非是在一潭混水中做作茧自缚式的挣扎。

毕业后，起先在一家外贸公司当翻译，由于人事关系复杂，后来辞职去了一家大型跨国公司驻华办事处当秘书，走马灯似的换工作，使她体会到了世事的沉浮、人事的复杂，更增强了她对社会的洞察和人性的了解。

在一次酒会上，蓝眼金发的他，用一种极为绅士的方式邀请她跳一支舞，伴着柔和的音乐，曼妙的舞姿，舞池中她像一只蝴蝶一样翩翩起舞，炫彩耀眼。

东方女子的雍容典雅，柔美大方，令这位有着英法血统的男子，心旌摇曳、倾慕而痴情，回到公司总部，他向她发了一份长长的电子邮件，真可谓情真意切。

而她也有一种触电的感觉，一种天然的磁性令她怦然心动，心也随着的他，飞到那个叫做巴黎的城市。

第二次见面，是在那个她心仪已久的城市-----巴黎，香榭丽舍大街的川流不息，还有凯旋门的雄伟壮观，都令她心驰神往，一个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浪漫与自由的都市，哪怕是轻轻地这么一吸，就能嗅得到的那种感觉，这才是她所喜爱和追求的。

带着这样的一份向往来到巴黎的她，婚后的生活平淡而又无趣，因为两人的国别背景及文化差异，更重要的是，他根本就不爱她，当初倾心的不过是她娇美的容颜罢了。

身处异国他乡的她，举目无亲，一个人在天空中孤独地飞翔的滋味，令她感到十分的无助与沮丧。

在一个雪花飘飞，略带有一些诗意的季节，她拖着那颗疲惫的心艰难地迈出了那一步，越过了那道横亘在她心中的坎，就如她当初离开父母投向他时一样，坚决而又果断。

坐在飞机上，看着舷窗外，洁白的云朵翻涌着，心也随着翻腾着，泪水打湿了那条淡黄色的围脖，那是怎样的一个令她伤情的地方啊，尽管美丽的香榭舍丽大街依然华光溢彩，凯旋门上的霓虹仍然闪烁不停。

两位老人，站在机场的出口处，焦急地向内张望着，一身白色休闲羽绒服，一条淡黄色的围脖，还是那个美丽漂亮的她，面带微笑的向父母招招手，踏上自己的土地，心中充满着踏实感-----回家真好。

还没等二老开口，一声“爸、妈”，泣不成声的她，伏在父亲的背上，号淘大哭，就像一个受尽无数委屈的孩子一样，哭的是那样的动情，那样的伤心。

外在的伤口可以用药来医治，可心的伤口，却没有什么特别的药可以医治。

父母请了假，带上她飞往了美丽的南国海滨，在大海边，漫步于金色的沙滩，一家人在相互追逐中，其乐融融，而她直到这时，才发现父母是多么的伟大，不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以一颗宽容的心包容着她、呵护着她，大海般宽阔的胸襟，让她拥有了好好生活下去的信心和勇气。

张爱玲说“这世上没有一样感情不是千疮百孔的”，在她不算隽美的人生天空中，有过那样一段伤情的往事，是的，那是一份千疮百孔的爱，曾经令她有过撕心裂肺的阵痛，所幸的是，她从容而坦然地走过了，荡漾在她脸上的依旧是那美丽而富有神韵的笑容，嫣然如花！